导读

本文从公司内部网络出发，研究在面临严格的环境规制时，多工厂企业是否比单工厂企业更可能关闭下属工厂？进一步考察多工厂企业内部网络如何与环境规制相互作用。

原文：Jingbo Cui,GianCarlo Moschini.2020. “Firm internal network,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plant death”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101.

一、研究背景

长期以来，环境规制的作用效果一直是一个争议的话题。支持者认为环境规制减少了环境污染，而反对者则认为环境规制导致生产率下降、失业以及工厂搬迁。两种观点争议的关键点在于企业如何应对环境规制？然而，现有文献鲜少关注企业内部网络的作用。本文从公司内部网络出发，研究在面临严格的环境规制时，多工厂企业是否比单工厂企业更可能关闭下属工厂？进一步考察多工厂企业内部网络如何与环境规制相互作用。

二、研究问题

在面临环境规制时，多工厂企业是否比单工厂企业更可能关闭下属工厂？多工厂企业的内部网络能否产生影响？

三、研究设计

（1）使用如下模型检验环境规制对企业关闭下属工厂决策的影响：

论文采用Probit模型，其中被解释变量Death为工厂是否关闭的虚拟变量，解释变量Dirty为是否污染工厂的虚拟变量，Reg为是否面临严格环境监管的虚拟变量，Multi为是否多工厂企业的虚拟变量。系数β₁₁代表了环境规制对多工厂企业关闭下属工厂决策的影响。

（2）使用如下模型检验公司内部网络与环境规制相互作用：

作者设置了多个变量衡量企业内部网络的变量，小编将其抽象成以下图1的情形：假设工厂m处于a县，b县与a县接壤，c县位远离a县，工厂的母公司为M。对工厂m的内部网络，论文区分了三种情形：第一，在a县与工厂m属于同一行业且同一母公司M的工厂数量，N₁；第二，在b县与工厂m属于同一行业且同一母公司M的工厂数量，N₂；第三，在c县与工厂m属于同一行业且同一母公司M的工厂数量N₃。以上三个指标分别+1取对数即为LocalNet、NbrNet和WideNet。对于单工厂而言，N₁=N₂=N₃=0。进一步，本文将N₂和N₃区分为两种情况，N₂中处于严格环境监管县的工厂数量定义RegN₂，非监管县为UnregN₂；N₃中处于严格环境监管县的工厂数量定义RegN₃，非监管县为UnregN₃，以上四个指标+1取对数即为RegNbrNet、UnregNbrNet、RegWideNet、UnregWideNet。有如下逻辑关系成立：N₂= RegN₂+ UnregN₂；N₃= RegN₃+ UnregN₃。上述模型中交乘项的系数代表了公司内部网络的作用效果。

四、研究结果

表5中第（1）列Reg*Multi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在面临严格的环境规制时，多工厂企业更可能关闭下属污染工厂，第（3）列和第（4）列的分组检验也验证了这一结论。表中第（5）列和第（6）列中的Reg*Multi均显著为正，且第（5）列系数和显著性均大于第（6）列，说明多工厂企业可能关闭污染工厂。

进一步考察公司内部网络的影响，表6中仅第（2）列显著为正，表明面临严格环境规制的工厂在邻近县有更多的关联工厂时，该工厂更可能被关闭。进一步研究将邻近县区分为受环境规制约束和不受环境规制约束的县，表7中的结果仅第（1）列显著为正，说明当邻近县未受环境规制约束时，原面临严格环境规制的污染工厂更可能被关闭。

稳健性检验：第一，由于2000年环境规制的标准发生了变化，论文将样本区间分为1990-1999年和2000-2007年两个时间段分别进行检验；第二，使用不同污染物标准衡量环境规制；第三，使用线性估计模型；第四，安慰剂测试。以上结果均支持了前文结论。

五、研究结论

本文的研究发现：在面临严格的环境规制时，多工厂企业比单工厂企业具有更高的灵活性，更可能关闭受环境规制约束的污染工厂。当多工厂企业在受环境规制约束县附近拥有附属工厂时，更有可能关闭受环境规制约束的工厂，特别是当邻近县不受环境规制约束时，以上效果更显著，证实了公司内部网络的作用。